听到秦风这温柔的关心声,秦薇本就已经无法自控的泪腺,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崩溃。
他都已经伤成这样,却还时时刻刻心疼着她!
秦风,是傻子吗?
就是个大傻瓜!!
见秦薇那哭成泪人的模样,秦风嘴角抽搐了两下,又笑道:“别哭啊,这一哭,又开始流鼻涕了,很丑。”
秦薇深吸一口气。
对,她不能哭,她不能在秦风面前流鼻涕。
因为秦风曾经说过,如果她不再是鼻涕妞,看起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他就会娶她。
她不能哭,她不能流鼻涕,她一定要美美的……
秦薇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含泪望着秦风说道:“我没事,我很好,我不痛。”
“那就好。”
秦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
看到秦风这般笑容,秦薇内心,更是千刀万剐,痛到不能呼吸。
她紧紧咬着皓牙,急忙问道:“我需要怎么做?我能为做点什么吗?我怎么样才能救?”
秦风摇了摇头:“不是一直想杀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秦薇连连摇头:“不,我就是要救!”
秦风苦笑:“没用的,我已经五脏受损,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还是完好的,没有人能救的了我了。”
“那天山血莲呢?天山血莲一定可以!”秦薇仍是抱有期望:“传言,服用天山血莲,死人翻身,活人成龙,应该得到天山血莲了吧?快拿出来吃了,一定能活下来的!”
秦风还是摇头:“天山血莲也不行,所谓死人翻身,也要看是什么死人,五脏俱损,回天无力。”
秦薇如遭雷击,瞬间,感觉世界都是彻底的坍塌了。
连天山血莲都没用了么?
连天山血莲都没用了!!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哭成了一个泪人。
“为什么?为什么?!”秦薇抱着秦风嘶吼尖叫:“秦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要身上的宝物,为什么死死不放手?”
秦风淡笑道:“我这一生,早已了无牵挂,活着,不过是为了守卫们,我身上的宝物,每一件都能让们得到飞速的成长,只要们自己变得强大了,就不会有人能伤害得了们了。”
秦风语气顿了顿,又深深叹息:“如果我放弃这次的机遇,们就很难拥有保护自己的实力,若有一天,有人遭遇不测,我会因为今日的放弃,痛苦一生,我不想那样活着。”
“可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她们、我,接下来,会活的多么痛苦?”秦薇痛心道。
秦风笑了笑:“或许,是我自私了吧。”
两人皆无言,冰洞中的氛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只剩,秦薇那痛心疾首的悲惨哭声。
忽的。
躺在秦薇怀中的秦风,动了动手,似是想要拿什么东西,却奈何,他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
秦薇觉察到这一幕,急忙问道:“要找什么?”
“烟。”秦风苦笑道:“抽烟。”
秦薇:“都这样了,还想抽烟?”
“人之将死,还想那么多做什么?”秦风笑道:“帮我,点上一根吧。”
秦薇咬着牙,望着秦风那渴望的眼神,只能伸手到他裤兜中,摸出那已是被鲜血染红的一盒劣质香烟。
秦薇将那带血的香烟,送到秦风嘴中。
冰洞之中,点了好久的火,打火机适才冒出一丝火苗,终于点燃了秦风嘴中的香烟。
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烈烟刺喉。
“咳咳咳!”
呛鼻的感觉,秦风已经受不住,顿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掉了嘴里的香烟,咳出了一地的血。
血中,还夹杂着内脏碎片,触目惊心。
秦薇看到这一幕,脑子,已是一片空白。
都说,当一个老烟囱都抽不了烟的时候,这个老烟冲,也是离死不远了……
恍惚间,仿佛有一柄刺刀,狠狠的刺入了秦薇的心脏,肆意切割、挖掘,让她痛到窒息。
人世间,还有什么能比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更痛苦?
没有了。
此时此刻,秦薇心如死灰,只想,随着秦风一起远赴黄泉,来生,再续今生未能完成的缘……
“看来,我是真的不行了。”秦风重重的吐了口气:“了了一生,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类似情形早已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我恐怕是真的挺不
过去了。”
秦薇泣不成声。
秦风抬头看向秦薇,尽是鲜血的双眼,灼灼的打量了秦薇那张倾世的容颜,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幸运的是,我能在怀里死去。”秦风笑着说道:“秦薇,我可以……摸摸的脸吗?”
秦薇急忙抓住秦风那鲜血淋淋的大手,贴到了自己那精致无暇的脸蛋上,感受到的,却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
秦风的体温,都已经流失殆尽了。
秦风轻轻抚摸着秦薇那张熟悉柔滑的俏脸,静静感受着,脸上荡漾出一抹知足的笑容。
笑着笑着,他突然又不笑了。
他深深的望着秦薇,嘴角扯动,忽的问道:“可曾,爱过我?”
嗒!
一滴水晶般的眼泪,恰好滴落在秦风的嘴唇上,瞬间结冰,来自秦薇的眼睛。
秦薇满脸的梨花带雨,望着秦风痛苦摇头,哽咽出声:“从来就没有不爱过,何来爱没爱过?”
一直深爱,怎会有爱过的说法?
每分每秒,都不曾不爱过啊!!
秦风眯起了双眼,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眼角竟也是流露出了泪光:“既然爱我,为何不说?”
秦薇后悔莫及:“我怕不爱我,我怕我说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
秦风连连摇头:“还是那么傻。”
秦薇:“我若不傻,如何衬托的天才?”
秦风:“好好活着。”
秦薇:“我会的。”
秦风:“好好活着。”
秦薇:“我会的。”
秦风:“……”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经从秦薇的眼神中确定,她不会的。
只要他闭上了眼睛,很快,这个傻傻的鼻涕妞,就会追随着他,共赴黄泉……
“风……”
风雪漫天的森林中,在劲风飞速席卷之时,林城的声音忽然传来,而在他出声的同时,白灵已经动身,手中银丝飞速一甩,伴随着“咻”“咻”几道破空声,锋利的银丝朝着两头巨狼后颈便袭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场面在双方展开进攻后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白灵的银丝从雪中穿过,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两头巨狼的脖子,待她手腕猛一用力,就听“吼”地一声怒叫,感到疼痛的巨狼顿时就疯狂的挣扎起来!
在两头巨狼那恐怖的力道挣扎下,白灵一时间有些站立不稳,甚至隐隐有被对方拖过去的迹象,不过在她努力坚持之下对方一时半会儿并不能挣脱银丝的束缚,而就在她利用银丝跟两头巨狼纠缠之时,原本消失的林城身影忽然出现在对方身后,化作冰刃的双臂猛力向前一刺,就听“嗤”“嗤”两声,锋利的冰刃瞬间便没入了两头巨狼的腹部!
“吼!!!”
随着两道冰刃刺入体内,原本正跟银丝较劲的两头巨狼顿时就疯了,或许它们根本没料到双方才刚刚交手不到两分钟自己这边就受到了重创,甚至它们连对方究竟长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
化作冰刃的双臂在插入双狼腹部的伤口中狠狠扭转了一下后,林城再一用力,就听“噗呲”一声,在他冰刃抽出的同时,两股热血瞬间从伤口中喷溅而出!
一招重创两头巨狼之后,林城双臂恢复原形,不待对方有所反应,心念飞速一转,就见四周飘落的雪花忽然之间开始以螺旋形在双狼头顶汇聚成型,随着这股螺旋形风雪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林城当机立断向后撤去,而就在他后撤的同时,短短几秒之间就汇聚成倒锥型的风暴“呼”地一下飞速向双狼头顶袭压而去!
“呼——!”
在林城后撤的一瞬间,双狼中那头觉醒了风力的巨狼就察觉到了不妙,待发现头顶的螺旋风暴正猛力压来之时,连忙大嘴一张,一股飓风瞬时从它口中喷出,顶着袭压而下的螺旋风暴在森林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风压爆炸!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刚刚站稳身子的林城只感觉一股巨大的爆炸余波席卷而来,让他差点就被掀翻在地,而白灵的情况也跟他差不多,虽然及时后撤了,但两股风暴所产生的余波威力实在太大,此时已经被巨大的余波给冲击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而跟及时撤离的林城白灵两人相比,匆忙应对的两头巨狼根本没这个机会,在爆炸产生的一瞬间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但却已经晚了,随着余波渐渐平息,林城抬头向爆炸中心位置一看,就见那两头巨狼此时已经刚才的爆破炸的人仰马翻,身上原本锃亮的皮毛也是秃一片炸一片,看上去好不狼狈。
不过,虽然模样看上去甚是凄惨,但作为拥有顶级感知力的能力者,林城清楚的知道那两头巨狼其实只是皮肉之伤罢了,内伤除了他刚才捅出的两个血窟窿之外并没有增加,换句话说,这两头巨狼的战斗力并没有因为那场爆炸出现太多的折损。
“呼……呼……”
两头巨狼此时并不知道林城的想法,随着爆炸余波逐渐平息,它们两个重新站起身子,互相扫了一眼对方的情况后,那头拥有控风能力的巨狼直接一转头,朝着白灵的方向便走了过去,而另一头一直没有暴露能力的巨狼则向林城这边走来。
“都被炸成刺猬了还敢分头行动?看来这两个家伙高傲的很呐……”
意识到对方的计划后,林城不由得眉头一挑,心中暗忖道,而白灵的想法也跟他差不多,不同的是在那头控风巨狼在向她走去的一瞬间她就站起了身子,手中丝线银芒闪烁,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去管白灵那边的情况,随着另一头巨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林城收回心思,将注意力部放在眼前这头巨狼身上。
虽然战斗一开始就被他狠狠捅了一刀,但从这头巨狼此时表现出来的进攻欲以及身姿来看,那道伤口并没有对它造成太过致命的影响,这让林城有些忍不住想要吐槽,明明自己捅刀的时候完没有留手,可这两头巨狼身体内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构,硬是挨了一刀后跟没事一样,简直要多离奇有多离奇。
不过,虽然对这两头巨狼的皮糙肉厚很想吐槽,但林城心里倒是没多紧张,皮糙肉厚的家伙他见的多了,但无论再怎么抗揍,对方最终依然还是死在了他手中,所以比起眼前这头巨狼那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抗揍的特性,他更在意的是对方为什么敢单独过来面对他。
这个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走到林城身前十米左右的位置后,巨狼忽然停下了脚步,就在林城以为对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的时候,就见它嘴巴忽然一张,“呼”地一下喷出了一股炽热的气息!
“热风?”
感受到四周的气温在这股热风的干扰下正快速上升,林城眉头顿时一皱,一时间有些糊涂了,因为另一头巨狼得能力同样也是风,虽说两头巨狼所呼出来的风不太一样,但性质却是大差不大的,这让他有些难以理解,难不成控风能力的觉醒还分冷风和热风的?
不过对方显然并不打算给他太多时间去思考,呼出一股热风后,趁着四周的冰雪正在快速消融,巨狼身子一弓,“咻”地一下便极速向林城扑来,而林城在发现对方突然间展开进攻后也不再去想冷风热风了,右手向前一摆,就见一面冰墙瞬间立在双方中间,直接挡下了巨狼的这次进攻。
“恩?”
可就在他准备利用冰墙来试探对方能力的具体能力时,却发现面前刚刚立起来不到十秒钟的冰墙竟突然间消失了,待他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水渍,心里顿时一惊,意识到自己对于对方能力的理解或许出现了偏差!
而原身的愿望。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是在于原身的基础愿望只是希望能够安生下这个孩子,并且将孩子抚养成为正直的普通人。
简而言之。
就是安生下孩子。
和别把孩子养歪了。
难的地方则在于原身的深层次愿望,那就是原身希望自己能够以母亲的身份陪伴在孩子的身边,同时也不希望孩子受到太多的议论。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简单。
如果原身今年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甚至于四十出头,那么这件事的确很简单,可是原身的年纪太大了,这个社会是既宽容,又严苛的,它允许你这么做,但是却也同样允许别人议论,不论是六十多岁生孩子,还是被六十多岁的人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会被别人议论。
孩子在议论中成长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最好的选择是尽量不要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在孩子身边,可是原身的深层次愿望又是希望以母亲的身份陪在孩子身边,陪他成长。
这无疑是矛盾的。
孩子是很敏感的,即使只是一两句闲言碎语,一两句,诶,他母亲怎么那么大岁数?那么大年纪的老太太竟然也还能生出孩子,真是个肥沃的大戈壁啊,这样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之类的话,都有可能给小孩子带来很大的心理伤害。
甚至于童年阴影。
更不用说原身还离婚多年了。
外人对离婚的女人,对单身生子的女人,终究比其他女人更苛刻些,也更恶毒些,这又是谁之过?
不是说这些议论一定会让孩子长歪,可是,又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没事听到这样的议论呢?
诚然,只要教会孩子坚强,那么一切外在的言语都伤害不了他。
可谁又不希望孩子快乐成长?
谁又希望他背着包袱。
背着沉重的防御提前成长。
在孩子该柔弱的年纪,做母亲的自然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护着他。
让他无忧无虑的成长。
烦恼是成年人该操心有的事。
因为原身的愿望涉及到整个社会人心的问题,这无疑是一件十分麻烦,且很难解决的事,所以乔木才会这么无奈的抬头望着天花板。
最后纠结了一会儿。
把金手指库里面的生物基因实验室提取了出来,充当这个世界的金手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毕竟,这世上人心是最难以揣测改变的事情,一个人的心都这么难搞了,又更何况整个社会的心。
这边,乔木刚把自己的金手指选好,并且绑定,医院的护士长和一位医师就敲门进来了,那个护士长手里拿着一大叠东西,医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似乎有些为难。
“有什么事就说吧!”
乔木双手在床榻上一支,便坐了起来,半仰着,微笑着问道。
“好的,乔女士。
您应该知道您已经怀孕了十周的事了吧,这边分别是您的身体体检报告和孕检报告,虽然您的身体很健康,各方面的水准也都很高。
当然,如果您的这些水准不高的话,您也不可能怀孕,但是,我还是想以一个专业的医师,发表一下我的态度,那就是您的年纪实在是不适合孕育乃至于生育孩子了。
如果您坚持的话。
未来可能会有很多的困难。
而且您自身的生命可能也会受到一定的威胁,特别是当您怀孕到六个月到七个月的那段时期,将会十分的危险,同时我们医院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帮您保住这个孩子。
这些方面都希望您能三思。
这个年纪生孩子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这里不是指经济方面的负担,指的是对于身体内脏的负担。”
做医生的,特别是做这种私人医院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所有事情,所有情况,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部都如实的告诉病人。
因为他们这些医生相比较于进私人医院看病的病人而言,实实在在的是属于弱势群体,因此,自然得尽量的避免发生医患矛盾冲突。
一切如实叙述。
便是主要方法之一。
“把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都拿给我看一下吧,让我看看情况再说。”
乔木虽然医术不错,可是倒也没到那种能透视的程度,所以有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查看自然更好。
更有利于她甄别自己情况。
“好的,东西在这,您是自己看还是我解释一下里面的一些数据?”
何恩一边递东西,一边问道。
“我自己看吧,看的懂。
李助理他们都在边上休息室等着吧,麻烦你通知一下他们,让他们过半个小时来我这,我要去益禾堂一趟,顺带着让王老先生看看。”
乔木自然不可能放弃这孩子。
不管如何,就算不为了原身的愿望,那这也是一个生命,又不是说养不起,或者绝对生不出来的。
“是国医王老先生吗?
看来您还是想要保胎。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和其他医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您协商出一个最佳的母子平安保胎方案。
到时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您能够请王国医与我们一起协商一下,免得两边的方案产生冲突。
您看可以吗?”
何恩瞬间明白乔木的意思,同时也清楚,论调养,还是中医那边比较温和有效,所以,当即说道。
“可以,我会问问的。
你们先出去吧。”
乔木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拿起那叠检查结果看了起来,越看心情放松,因为,原身的身体真的很好,甚至就连五脏六腑的衰败程度都比同年龄的同辈要少上不少。
整体身体素质几乎能够媲美于身体健康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也难怪这个年纪还能怀孕。
人很多身体机能是跟身体本身的素质有很大联系的,只要你身体素质足够年轻,即便年龄再大,其实也不妨碍一些机能的正常使用。
譬如排卵怀孕。
当然,原身之所以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显然是因为她年纪大了之后又有钱又有闲,同时还舍得给自己花钱保养,每个季度都会请专业的国医大师帮忙问诊和调养。
第一大学的学生会在办事效率上还是值得称赞的。
没有等到周末,仅仅过了几个钟头,在周五下午实践课之后,郑清就收到了学生会寄来的审核结果通知。
拆掉那只在眼前翩然很久的纸鹤,看着白色信纸上寥寥数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年轻的公费生脸上还是遏制不住灿烂的笑脸。
“好消息?”辛胖子原本正伏在书桌前推导药剂公式,听到某人哼起五音不的曲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西华苑403宿舍中的男生们已经纷纷回到了这个略显狭小的世界。
连那只白天在校园里四处晃悠的肥猫,也趴在书桌上,嗅着新鲜的向日葵花香,任凭背上的小精灵们剥出白嫩的瓜子仁,塞进它漏风的猫嘴里。
至于猫吃不吃瓜子,这种问题在魔法世界都不是问题。
“没什么太要紧的。”虽然这么说,但郑清还是炫耀般的把信纸展示了出来:“就是中午去学生会填了一下申请表……他们通过初审了。”
“学生会?”迪伦的声音从帷帐后的棺材里传出来,显得有些闷声闷气:“我记得他们给你邀请函了啊?讲道理,你可以直接选择自己想去的部门,完不需要走这些流程。”
“不一样,”郑清迟疑了一下,纠正道:“给我邀请函的是九有学院的学生会……我打算去第一大学的学生会看看。”
萧笑从笔记本中抬起头,大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
郑清假装没有看见。
“咳咳,信上说,”他清了清嗓子,读着信纸上的讯息:“……请于本周日下午三点钟,前往第一大学学生工作委员会驻地(在十一号凉亭转出)办公楼一层东105室参加您的入会面试……新生需携带常用法书、若有擅长魔法,请自备用具。”
说罢,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位书桌前的舍友。
“常用法书?魔法道具?”郑清纳罕着:“难道我还需要在面试会上现场展示画符技巧?”
“你忘了你在哪所学院?”萧笑反问道。
“九有学院。”郑清鼓起嘴,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以为第一大学的学生会……也许能使用更灵活的招募方式。”
“笑话。”辛胖子嗤之以鼻:“对于九有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考试更公平的方式吗?如果在招募时让你与星空学院的人无限制格斗,或者与亚特拉斯的人一同在神像下祈祷一整夜,你会赞同这些方式吗?”
郑清果断摇了摇头。
“所以!”辛胖子用力拍了拍书桌上的课本,大声说道:“带上你的文房四宝……四宝那么一亮相呀,美极了,妙极了,简直OK顶呱呱!”
郑清听着这段自带BGM的说辞,竟无言以对。
趴在书桌上的肥猫团团抖了抖眼皮,没有睁眼,只是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露出满嘴利牙。
辛胖子啪在课本上的胖手抖了抖,蹭着桌子,缓缓收了回去。
“不知道其他几个学院的学生会怎么招新。”郑清咂咂嘴,截胡了几颗小精灵剥出的瓜子仁,丢进嘴里,含糊道:“不要告诉我还是那老一套。”
“难道你还能指望这些深受学院文化荼毒的年轻人能够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萧笑毫不客气的嘲笑道:“学院筛选学生的办法,就是这些学生会招新的基本原则。”
“第一大学的学生们在入校后,天然便有了不同的立场……这种情况在他们处理日常事务的过程中体现的格外明显。”
“比如阿尔法学院,通过天赋来筛选学生,所以阿尔法的学生都很有天赋。你想想那些有点天赋的人都有什么特点呢?狂、傲、自大。谁也不服谁。所以他们的学生会就准备了一张大圆桌,有事情就围成一圈商量,吵吵闹闹,一个月处理不了一件事,还都觉得自己代表的是真理,一个个声嘶力竭,得意洋洋。”
“亚特拉斯就不能用阿尔法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了。如果说阿尔法比较温和,那么亚特拉斯就比较极端了。谁也不想在讲话时不小心冒犯了哪个不知名的教派,然后被人用法书从台上抽下来——在亚特拉斯,为了维护信仰抽出的法书,不会被学校追究——所以,亚特拉斯的学生会就是一个大杂烩。每个教派都有自己的学生会,他们的通知都是有效的,但只对自己的人有效。”
“星空更简单。他们跟亚特拉斯一样极端。摆一张擂台,然后单挑、单挑、继续单挑。打到最后的那个人就是学生会长。所以他们学生会的头目都很有威望。处理问题也简单粗暴,不服就打,打服了问题就解决了;打不过,问题就不解决了……他们被其他学院的人称作战斗学院、脑子里是肌肉的野蛮人,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呢?”郑清听得津津有味,瓜子也吃的津津有味。
他已经不满足偶尔截胡一两颗瓜子了。
小精灵们面对自家主人的需求,自然会优先提供。
肥猫团团在被一群小精灵揪耳、捏脸后,最终怂然认栽,可怜巴巴的看着香喷喷的瓜子仁落进那个年轻小巫师的嘴里。
“我们自然是考试。”萧大博士此刻谈兴也浓,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挥斥方遒的感觉:
“跟阿尔法一样,我们也属于比较温和的学院;但是我们又很像星空学院,领导都比较有威望。因为考试,就会有一个分数;大家天然就对考试成绩好的人很信服,所以分数的高低,决定了威望的高低……因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学院处理事情像星空学院的学生会一样干脆利落,但是学生会内部又像阿尔法一样比较温和。”
“听你这么说,我们学院似乎很厉害啊。”
“哼。”萧笑冷笑一声:“也许就是因为通过层层的竞争上来的,所以太多的精力被消耗在内部的竞争中了,在一年一度的校猎会上,九有的学生会一度被阿尔法甩出很远。反倒是阿尔法,他们注重血脉天赋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巫师世家深厚的底蕴。”
“这种情况在这一任雷哲上台后处理的不错。”辛胖子插嘴道:“我听那个红脸男吹,他哥在院猎队,拿了去年的校猎会冠军……嘁,又不是他得冠军,得意个屁。”
郑清忽视了辛胖子话语中的语气助词,好奇道:“张季信?他哥也在九有学院吗?一直只听说他有个哥哥,没想到这么厉害。”
“厉害的是雷哲。”萧笑强行把话题扭了回去:“所以说,没有任何制度能够保证学院在竞争中脱颖而出……这些制度只不过是支撑起这些学院存在的框架罢了。巴克农神殿与夫子城隍庙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建筑罢了……真正决定这些建筑能否在历史焕发光辉的,还是进出庙宇间的身影。”
“此话在理。”辛胖子连连点头:“就像我们不能接受不公平、不公正;阿尔法的人也不能接受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然后呢?”郑清又向嘴里塞了一把瓜子仁,安慰般的撸了撸团团。
橘猫颇为委屈的打着呼噜,既想在这个猫口夺食的家伙面前维持尊严,又舍不得被安慰时的束缚感觉。
最终,它只能揣起爪子,把眼睛紧紧闭上。
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你该了解一下时事。”萧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过来一卷报纸,塞到郑清手中。
“没有希望了?小豆豆以后怎么办?”想到可爱的小豆豆,就要成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许薇突然想要立刻把小豆豆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当许薇转身低头寻找小豆豆的时候,突然发现小豆豆居然不见了。这
叫许薇大吃一惊,一双美目,开始四处寻找小豆豆,可叫许薇惊慌的发现,小豆豆居然不见了。
“李……”焦急之中的许薇,刚想要喊李二蛋三字,但下一刻,许薇就捂住了自己的朱唇。
现在的李二蛋,正处于郑家供奉的包围圈之中,这会要是告诉他孩子没了,他肯定会分心的,那岂不是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许薇决定自己先帮助李二蛋寻找小豆豆。再
说场中的李二蛋,一脸平静的看着郑家父子。
“郑老爷子,你确定一定对我动手?如果你们郑家不对我动手,赔偿我一个亿的损失,我李二蛋和你们郑家的恩怨也就算是就此了断了,但一旦你和我动手,那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李二蛋这个人很记仇的,你会给你们家族带来灾难的。”李二蛋轻笑说。“
哈哈哈,你们听没有听到,这个小子居然在威胁我们郑家,姓李的,你以为你是谁那,给我们家族带来灾难?凭我们郑家的财力和社会地位,捏死你,就和捏死一个蚂蚁一般容易,和我们郑家不死不休,你小子也配。”郑贤哈哈大笑说。
而李二蛋并没有理会叫嚣的郑贤,目光冷厉的落在郑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你也是这个想法呗。如果你也是这个想法,那就不用废话了,叫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动手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郑家把我李二蛋吃了,还是我李二蛋吃了你们郑家。”当
对视到李二蛋那凌厉的目光,郑老爷子心中不由得一颤。
这个小子难道有什么底牌?为什么这小子现在如此自信?
郑老爷子为人一项是小心谨慎,顿时犹豫不定。“
爹,你别听这小子忽悠,这小子就一个人,难不成他一个人,还能把咱们家族这些供奉都打败?下令干掉这个小子吧。”郑贤说。“
是呀爷爷,金刚长老,还有陶道长昨天就说了,咱们家族的这些供奉加起来,就算是地级武者都能拼一拼,这下子根本不可能是地级武者,这种事情不易托太久,万一有人报警,那就麻烦了,在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好找了。”郑小龙说。
本来是犹豫不决的郑老爷子,听到儿子和孙子的话,顿时觉得他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脸色瞬间露出决然之色。“
李二蛋,不是我老人家不给你机会,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老夫了,给我上,拿下他,尽量留他一口气。”郑老爷子语气阴森的说。“
好了,老爷,您老人家就等好吧。”作为郑家最厉害的供奉之一,宋金刚一把抄起面前的铁棍,顿时大片的泥土,被铁棍带了出来。“
降龙伏虎棍。”爆喝一声的宋金刚,如同黑塔一般的身躯,下一刻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呼。”凶猛的一棍,夹在着撕裂空气的风声,直奔李二蛋的脑袋。
再次同时,郑家的另一位高手陶道长也动了,陶道长那消瘦的身形,鬼魅一般来到了李二蛋的左侧,随手一挥,从其袖筒里面寒光一闪,三只袖剑从其衣袖之中闪电一般飞出,几乎封印住了李二蛋所有退路。而
在这一刻,郑家的这些供奉都动了,并且都拿出了自己最强的攻击技能。这
些人,几乎都是散出身,所以在江湖上行走,远远比那些大世家,大门派的人艰难。
这也造就了,这些人的实战经验十分的丰富,手段也都相当的狠厉。
尤其是知道李二蛋是个高手,几日前刚打残一个玄级后期武者,这些人一出手就是狠辣的绝招。而
面来自四面八方狠厉的攻击,李二蛋脸上不但没有任何惧怕之色,反而是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挂上了一丝戏讽的微笑,缓缓的抬起一直手臂。
“啪!”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我靠!这个李二蛋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忘装逼耍酷,难道是脑袋有病?”“
人都要死了,临死之间装个逼你还叽叽歪歪的,我倒是觉得,这个哥们刚才的动作挺酷的。”
人群外围的郭东来,看到李二蛋此时还不闪不避,顿时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二蛋兄弟,小心。”
“哼!就这么弄死这小子,简直是太便宜这小子了。”航一帆有些不甘心的说。“
这个李二蛋,今天有这个下场,早就已经是注定的了,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我们隐士周家的周少?一个小小的散修,行事如此的嚣张,就是今天郑家不弄死他,等周少闭关出来之后,这个李二蛋也是难逃一死。”大龙哥撇着嘴说。“
大龙哥,我都调查好了,这小子的公司,目前都是他姐姐李雪薇在管理,公司总财产现在应该有几个亿。等这个李二蛋一死,我们就立马把这小子的姐姐控制起来,把这小子的公司夺下来,别叫其他的势力抢先了。”说
话的正是大龙哥的亲信周双,当初砸李二蛋公司的时候,被李二蛋废掉了修为,所以对李二蛋可谓是恨之入骨。
“周双,你这个主意不错,等这小子死了以后,控制这小子姐姐和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等周公子下山的时候,我一定在公子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争取叫公子在家族里面讨要一粒通经丹,帮助你恢复实力。”大龙哥赞赏的说。
“什么情况,郑家的这些人怎么都不动了?”
就在大龙哥和周双谈话的时候,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伴
随着这声惊呼,几乎是所有人都发现了这诡异的一幕。
此刻就见郑家的这十几个供奉,突然之间,就好似被人点了穴道一般,都定住了。所
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围攻李二蛋的这些人,不但不能动了,而且一个个的表情,好似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最悲催的是宋金刚这个曾今的少林弟子,郑家几个供奉之中最厉害的一个之一。
因为宋金刚攻击李二蛋的时候,整个身子在半空中前倾,腰部弯沉了一个满弓装,双手持棍,正准备力一击。
但诡异的是,宋金刚的身子,就好似一架坠落的飞机一般,直接栽倒在地上,吃了一个大大的狗抢屎,一张脸都抢没皮了,瞬间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人都中邪了?”
明日便是元宵节,前三年韩墨卿因为守孝的原因自然是没法去宫中参加宴会的,不过今年脱了孝,自然是不能不去宫中的。
“方才长公主已经派人来说了,让你明白去她的府中与她一起进宫。”有长公主一路陪着,韩老相爷心里也是很放心的。
韩墨卿了解的点头,犹豫了半晌道,“爷爷,我……”
韩老相爷见她这般犹豫,倒有些好奇,她跟自己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会这表情是有什么事“怎么了?”“爷爷,明日入宫,我想带子歌跟子莹一起。”这种元宵节的宫宴,是允许每个府里带几个年满八岁的孩子入宫的。而韩子歌与韩子莹也已经满了八岁,她想带他们入宫见识见识,而不是一直守在这一个小
小的韩府里,做着井底之蛙。
韩老相爷微愣了下,随即便摇头找拒绝,“不行。”
在说之前,韩墨卿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爷爷……”“小墨儿,这些年你对他们怎么样我都是睁一只睁闭一只眼,只要你开心,我对他们也试着接受。但这不代表我就真的把他们当作我韩府的人,让他们留下只是因为你的坚持,可若是明日他们跟你入宫,那
便是向所有人承认,他们是韩府的孩子,是我韩迄的孙子、孙女。”韩老相爷径直打断了韩墨卿的话,脸上已经略带了些怒色。
“他们是!”韩墨卿极为认真的看着韩老相爷。
“但是他们的娘亲不是韩霖,不是你娘!”韩老相爷微怒道。“爷爷,他们姓韩,他们唤你爷爷,唤我姐姐。”韩墨卿平静的讲述着一个事实,“即使外面的人再怎么议论他们的身世,他们走出去代表的仍是韩府。爷爷,既然我们先把接受了他们,那么便要盘接受。
”韩老相爷看着韩墨卿,这些年来,她越来越有主见, 府里的大小事情几乎都是她打理的。而他只要管着自己的政务便行,他既欣慰又心疼。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你又何必对这两个孩子这般用心?”去了那
个皇宫里,她自己都要处处小心, 更何况还要再照顾两人小的。
“因为是一家人啊。”韩墨卿微微扬着嘴角看着韩老相爷道。
韩老相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容,一家人……两人对视了很久,韩老相爷最终叹了口气,“明日入宫,他们的衣服只怕也没有吧。”入宫的衣服是不能随便穿的,根据什么样的身份、年龄都有不一样的规距,若是穿错了衣服,事情便可大可小了。往大
了说,便是无视帝后,这样的后果不是哪个人能承担的,往小了说便可说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者不罪。可是在当今这个踩高压低的时候, 谁都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加把油,让火烧的更旺一些的。
听着韩老相爷的语气,韩墨卿知道他这是妥协的意思,忙道“在准备我的衣服时候,我也替他们做准备了他们的衣服。”
听到韩墨卿的话,韩老相爷双眼略带怒意瞪视着韩墨卿“哼,你这是早有准备啊,看来早就料到我会答应了。”
韩墨卿见韩老相爷这般,忙陪着笑,“墨儿只是先准备好嘛,若是爷爷不答应这衣服也还可以穿不算浪费,若是爷爷答应自然是最好的。”
听她这般说,韩老相爷仍是板着脸,“哦?那这意思是,我若是现在不答应,你也不会生气?”
韩墨卿认真的摇头,“生气自然是不会的,只不过会有些失落罢了。”
片刻后,韩老相爷道,“罢了罢了,这韩府本就是你当家,你想带去就带去吧。不过要好好的教他们规距,别到时候给韩府丢了脸面。”
韩墨卿忙开心的点头,“爷爷放心,不会的,子歌跟子莹都很聪明懂礼貌,一定不会给韩府丢脸的。”“你啊,哪里把他们当弟弟妹妹了,分明是当成孩子养了。这三年来,生活上,学业上,你哪个不操心,也不怕累的你。”韩老相爷心里是有些心疼她的,从小没受多少照顾,现在又劳心劳累的照顾着别人
。
看到韩老相爷眼里的心疼,韩墨卿笑笑道,“爷爷,你别这一副我很辛苦的模样,这三年呆在府里我也无聊刚好找些事情做做,哪里辛苦了。”
“你啊,是时候该为自己操操心了, 已经十八了。”韩老相爷想着前几日卓太医来府里找他谈的话道,“对了,刚好你现在有空,有件事爷爷要问问你的意思。 ”“爷爷,有什么事等明日元宵宴过去再说吧。我还要回去准备准备呢,晚上还要早些睡,不然明天脸色便不好看了。”其实不用猜,韩墨卿也知道爷爷要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会她的确没有那个心思与爷爷说
这些。
韩老相爷听了后觉得也甚是有理,明日要入宫确实要好好休息,更何况她现在回去还要交待那两个孩子,“也行,反正这件事也没急在这一天,两天,你去吧。”
“好的,爷爷,那我便先回院子了。”韩墨卿转身离去。韩老相爷看着韩墨卿离开,想着以卓越现在的官位与身份还愿意入赘到韩府,实在是不易。以他现在在皇上面前的得宠以及他自己的能力,不出十年便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而他愿意入赘进来,确实也
能足够表明他的真心。
“咚咚咚”
卓越头也未抬的看着手里的文件“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 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
“东西放在桌上, 出去吧。”卓越仍是一心盯着手里的东西。
“事情再怎么重要也要注意身体。”一个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传来。
听到声音的卓越微讶的抬头“爷爷?”
卓太医将手里的参汤递到他的面前,“放到桌上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喝,只怕到时候都凉了,快喝了吧。”
卓越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卓太医递过来的参汤,开始喝了起来。
卓太医看他桌上堆了一堆的文件,叹气道,“只怕这些都看完又要半夜了吧,你啊,是越来越不注意你的身体了。”
卓越边喝边道,“爷爷你严重了,我休息的时间还是有很多的。”
很多?只怕每天四个时辰都没有,他是个太医哪里看不出他眼底里的倦意。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年前的他会突然决定走上政路,没靠他的一丝人脉,从考科举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位置。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从“卓太医的长孙”变成“卓大人”,而他则成为卓越大人的爷爷。这一路他走的有多辛苦,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知道。自小他便聪明,若不是因为他的特殊原因,他是一定让他继承自己的医术的。他的个性一向不争不抢,不屑于任何的阴暗。 可是在官场若想站的稳,又
有哪几个人不会遇到那般的事情。
“越儿,前几天我去韩府找过韩老相爷了。”当一个月前,他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卓太医有的不仅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他三年来所有的努力是为了一个女人。
卓越此时也刚好喝完手里的参汤,将空碗放到一边,抬头看着卓太医“韩老相爷的意思是,要问问她是吗?”
卓太医点头,“韩老相爷对她的宠爱京城没人不知道,这样重要的事情他定然是要问她的。”
卓越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嘴角略带一丝苦涩,“只怕没有希望了。”
卓太医眉头微锁,“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份、地位和为人,愿意入赘韩府算是屈身了,她又为何要拒绝。”“这些从来不是她在意的。”卓越淡淡道,其实让爷爷去问这件事,他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三年了,他仍是想要去试一下。这三年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强大,并不是为了让她看到自己,也不是向她证
明自己有多牛,他只是想以后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不至于什么也做不了,帮不到。
卓太医略心疼的看着卓越,他其实有些上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于一个女子,只是他却知道这个孙子,心性最为坚定,心里认定了一件事,哪怕是撞到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好了,爷爷,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明日元宵宴你还要值夜的。”
“明日的元宵夜你又不是不需要参加,你也快些休息吧。你现在这个地位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你的那些下属能分担的还是让他们分担分担。”卓太医说。
卓越点头,“恩,好的,我知道了。爷爷,你快去休息吧。”
送走了卓太医,卓越再次拿起文件却再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想到卓太医提起的元宵夜,他想到明日韩墨卿也是要入宫的。想到这里,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明日见她还是养好了精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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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清涵呼吸急促,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夏苍月是玄武国的公主,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竟然被人杀了?她离开了玄武国数个月,在华国内拍了一部电影而已,国内就发生了这种大事?
“您怎么不告诉我啊?”
“唉!陛下下令,严禁此事传播出去!我又如何敢违背陛下的命令,将此事告诉?”
兰陵王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苍月公主,真的是被林南杀的?”
“清涵,错了!要叫他剑祖!”兰陵王摇头道。
“剑祖——?”
燕清涵娇躯轻颤,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是剑祖?”
身为玄武国兰陵一族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剑祖是何等人物?
剑祖,是扶持玄武国的拜剑仙宫第一代祖师的师傅,在拜剑仙宫之中,地位尊崇,若是玄武国皇室,今日敢与剑祖为敌,恐怕第二天,皇室就会被直接换掉!
“这是拜剑仙宫的太上长老,元婴后期巅峰大修士魏星河亲口说的,这能有假?”
“可是,我还是难以置信,拜剑仙宫传承至现在,至少过了十万年吧?那个叫林南青年,活了十万年?”燕清涵身心巨震!
她终于明白,林南那句‘我若想杀人,连也杀’的底气,是从何而来的!
“十万年?恐怕还不止吧!”
兰陵王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
当天晚上。
刚刚回去,柳如卿就接到了来自港岛的电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什么?生了?”
港岛那边,魏安然的老公,陈志豪传来喜讯,魏安然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
“太好了!哈哈哈,安然终于生了!”
柳如卿大笑起来,完没有形象,比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还要开心的样子!
“如卿,安然现在很虚弱,让我通知这件事,请一定要来港岛喝我们女儿的出生酒!”陈志豪笑着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来的!”
柳如卿答应了之后,挂断了电话,小脸红扑扑的,激动无比!
她与魏安然,从初中开始,就是闺蜜,一直到现在,双方都有了家室,而且都有了女儿!
“人家生孩子,这么高兴干什么?”
“当然高兴了!安然可是我的最好的姐妹!”柳如卿皱了皱琼鼻。
“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计划一下了?与其别人生孩子高兴,不如自己生一个?”
林南话音个刚落,柳如卿眉头一挑,回头挑衅的看了林南一眼,朝着他身上扑了过去!
“来,我们生!”
“咳咳!老婆,怎么这么主动?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南脸色一变,上一次柳如卿这么主动,好像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柳如卿喝醉的时候!
……
次日一早。
林南让冷颜代课,柳如卿则是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这才带着林沫沫,前往港岛!
到达陈志豪家中别墅后,魏安然竟然已经从医院回来了,亲自出别墅,迎接柳如卿一家人!
“咦?怎么这么快就下床了?还活蹦乱跳的?”
看着刚刚生完孩子,就活蹦乱跳的魏安然,柳如卿很惊奇。
“嘻嘻,这就不知道了吧?最近在港岛,有一些家族,在兜售丹药!志凡花了一百万港币,购买了一粒养精丹!我吃了之后,马上就生龙活虎了,看都能下地走路了!”魏安然笑嘻嘻的说着。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完看不出来,她昨天才生下孩子!
“养精丹?”
“是啊!不仅有养精丹,还有其他许多丹药,什么草还丹、小培元丹之类的,功效很强,在港岛非常流行呢!”
“特别是还有一种名为驻颜丹的丹药,一颗的价格,高达一亿人民币!听说服用之后,可以令女人青春永驻!不知道多少贵妇人,争抢着购买呢!”
魏安然如数家珍的说着,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一亿人民币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除了那些达官显贵,身价数百上千亿的富豪,一般人还真的消费不起呢!”
‘难道修仙者们,已经开始在普通人之间,售卖丹药了?’林南心中暗想着。
两个女人,讨论了一会儿之后,柳如卿话题一转,问道:“女儿呢?”
“在房间里呢!”
几人跟着魏安然,进入一个布置温馨的暖室之中!
刚出生的婴儿,对温度的要求非常高,医院里都设有暖房,陈志豪的家族,在港岛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暖房这种地方,还是有的!
前方的婴儿车里,躺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
“哇,她好小哦!”
林沫沫垫着脚尖,趴在婴儿车之前,小声的说着,深怕声音太大,吵醒了熟睡的小女孩!
“哈哈,沫儿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妹妹咯!”魏安然笑了起来!
“嗯,沫儿要保护妹妹!”
林沫沫认真的点了点头,直勾勾的婴儿车里的小女孩!
中午的时候。
陈家的一群亲戚,陆续到达,见过了小女孩!
客厅里,陈志豪的父亲陈慕谦,亲自陪着林南!
“林先生,多亏了您,有了李家和周家的相助,我们陈家,在港岛的生意,好做许多了!”
陈慕谦笑眯眯的说着,非常客气!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陈家的资产,在李家和周家的相助之下,几乎翻了一倍!
“举手之劳罢了,无足挂齿!”
林南淡淡道,神色平静!
两人说话的功夫,只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
“呵呵,志豪啊!竟然生了一个女儿,还要继续努力啊,也是家中的长子,陈家可不能没有一个孙子传宗接代啊!”
话音落地,一个女人,走进了别墅的大厅里!
一旁,魏安然与柳如卿正在聊天,听到此话,俏脸有些冰冷!
“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林南家大业大,整个江南都是他的,也不见他说如卿什么!我生个女儿怎么了?需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闲话?”
魏安然站了起来,瞪着客厅的入口处,一脸怒容!
前方的女子,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手腕间挂着阿玛尼的手提袋,手腕间的女士钻表,奢华且昂贵,冷傲的容貌,起码在七分以上,是一个小美女!
此人名为万慧,是陈志豪的表姐,是港岛时尚界的先驱,在网络上有很多粉丝,算是一个小网红!
“呵呵,我们港岛人和内地人,可不一样!”
万慧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施展了风之触的陈兴风,立刻像是多了无数双眼睛一样,使得他能够在云逸所布下的道道水流之下,任意游走,毫无影响。
而这些让孙烨和李程吃了不小亏的水流,在陈兴风的面前,却成了摆设。
现在,云逸没了这个优势,那他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现在该轮到我了,风之绞杀。”
陈兴风冷喝一声,一道道锋利的飓风,犹如一把把无形的利刃,横扫而出,顷刻之间便覆盖数百米的范围。
飓风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绞成碎片。
云逸却不为所动,任由这些飓风从自己的身上扫过。
“恩?”
陈兴风却皱起了眉头,他现,从风反馈回来的消息中得知,这些飓风根本没有触碰到云逸的身体。
果然,云逸的身形慢慢地消失,感情,飓风扫过的只是云逸的一道残影罢了。
“确实有古怪。”
陈兴风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的风之绞杀,可是以度著称,即便是同阶高手,想要避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云逸不仅避开了,他还没有感受到云逸快移动中所产生的风。
要知道,任何东西只要移动,就会带动风的产生,度越快,风的波动就越大。
可是,刚刚他却没有感受到,也就是说,云逸不是离开了,而是凭空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我在这里。”
云逸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陈兴风的左侧,悬在半空之中,正一脸微笑地朝他挥手。
“风之绞杀。”
陈兴风还就不信了,自己的风之绞杀会奈何不得一个三重灵皇,所以,他再一次打出已到飓风,朝云逸的身影杀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我在这里。”
陈兴风的攻击还没到,云逸的身影便再次消失,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又跑到了他的右侧,同样朝他挥手。
“什么!”
陈兴风瞪大了眼睛,他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如此迅地调换位置,这简直就像是瞬移一样。
但这样的手段,根本不是灵皇能够掌握的。
“你往哪看呢,我在这。”
“我在这里。”
……
突然,陈兴风的四周竟然同时出现了上百个的云逸,而且,在他的感知中,这些云逸竟然还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对。”
陈兴风这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的那紧皱的眉头才满满地舒展开来。
他现,云逸并不是利用身法,也不是使用瞬动,而是借助的水灵力施展遁术,才做到了这一步。
要知道,遁术的施展,不同于身法,更不同于空间跳跃,乃是借助媒介直接进行移动的一种方式。
这种方式,在移动的过程中不会产生任何的波动。
云逸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便是因为那肉眼难辨的水流的功劳。
现在弄明白了这一旦,陈兴风也就有了相应的对策。
“飓风之殇。”
陈兴风气势一震,一股飓风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瞬间,在他四周,形成一道巨大的龙卷。
这龙卷还不同于一般的龙卷风,完是由风刃组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刀轮,在疯狂的旋转。
你不是借助这些细线进行水遁吗,那我就将它们部毁掉。
“不好,快离开这里。”
李程立刻喊道,这飓风之殇他曾经见到过一次,所过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撕的粉碎。
而且,这是范围性的攻击,除了陈兴风所在的位置不受影响之外,范围之内的一切,都会受到疯狂的打击。
而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在飓风之殇的攻击范围之内。
但可惜的是,这时候他们想要退已经为时已晚,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的锁定,根本无法挣脱。
“不会吧。”
孙烨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刚刚从云逸的手下逃生,却又落到了陈兴风的手里。
相比之下,他还不如死在云逸的手里,那样自己最起码还能留个尸。
可要是被陈兴风的飓风卷入其中,那他瞬间就就会被撕成碎片,直接灰飞烟灭了。
“不好!”
云逸现,陈兴风的飓风已经扩展到了聂不凡的身边,立刻将这些水流集中到聂不凡的身边,阻挡这股飓风的侵袭。
但可惜的是,这些本来还坚韧无比的水流,竟然在这可怕的飓风之下,瞬间被斩断。
“看来,这一招还有待提高。”
看到这一幕,云逸很快便明白了导致这个情况的原因。
这些水流,之所以能够做到肉眼不难辨的程度,便是使用的水灵力极少。
这样做,虽然有着很强的隐秘性,却也牺牲了绝大部分的强度。
之所以能够切割孙烨他们的攻击,主要还是因为先天水灵体的增幅。
但即便如此,它的强度也是有着一定极限的。
面对如此大范围,并且如此强力的攻势,这些水流根本承受不住,断裂也在情理之中。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对于这一招的改进也有了进一步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考虑如何修改这一战技,而是阻止陈兴风。
此时的聂不凡正在感悟控火术,如果受到了影响,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水火转轮。”
云逸大喝一声,一尊巨大的磨盘在半空中凝聚出来,一蓝一红,两个磨盘重叠在一起,朝着相反的方向旋转。
“什么,你竟然能将水火两种灵力融合到一起。”
陈兴风看到了这巨大的磨盘,眼睛立刻瞪得滚圆,水火不容的道理,他们从小就知道。
此刻却有人将两种相克的力量融合到了一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
云逸没办法跟陈兴风玩下去了,这家伙不比孙烨和李程,他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担心会影响到聂不凡,所以打算尽快结束战斗。
“认输?你恐怕还不够资格。”
陈兴风眼睛眯了起来,云逸的实力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可是仅凭这样就想要让自己认输,恐怕还是不够。
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力量从他的体内迸出来,整个人的气息都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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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如霜的这一番话使得孔学文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震撼之色,不仅仅是孔学文,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孔飞英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孔如霜。
“……收楚辞做干儿子了?”孔学文深吸了一口气,并且摇摇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
孔学文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楚辞的身上。
“如霜,知道不知道,他有多少敌人,有多少人想要送他上路?”
“我知道!”孔如霜轻声回答:“天门不就是想要他死吗?”
“既然知道,还认他做干儿子,是不是疯了?”孔学文低吼道:“知道不知道,这给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我知道!”
“……”
“反正他已经是我干儿子了!”孔如霜直接打断了孔学文的话:“这次打人的事情作罢了,不要在提了!”
“如果他觉得能够自己报仇的话,让他自己动手,但是孔家长辈若是动手,可就有些欺负人的意思了!”
孔学文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楚辞:“楚辞,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能够让如霜出来,还让如霜认下这么一个儿子!”
“这背后爹没少给出馊主意吧!”
楚辞嘿嘿一笑:“孔叔叔,主要是我干妈,绝对我可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难道不觉得我很萌萌哒吗?”
“我……”
“学文,可是一个长辈,注意一下的言辞!”孔如霜直接打断了孔学文的话,提醒了一句!
孔学文咬牙切齿的看着楚辞,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如果真的按照辈分来算的话,那么现在他还真的是楚辞的长辈!
随即,孔学文深吸了一口气:“那这事就算了?”
“那还想怎么样?”
“可……”
“我不是说了,他有本事自己报仇,晚辈之间的一些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做长辈的就没必要插手了!”孔如霜再次打断了孔学文的话:“只要不太过分,都没有什么事情!”
“让飞英找他算账,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孔学文极其愤怒的说道:“他可是暴君,是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天下间少有的高手!”
“如果这次不是他树立太多的敌人,我都觉得这小子敢和孔家对着干,甚至有机会的话,他都能够将孔家给拆掉!”
“孔叔叔,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最多就是少了孔家的藏书阁而已!”
“如霜,听听,听听……”
“如果孔家真的能够被我这儿子给拆掉,不觉得,孔家也算是出了一个能人吗?”孔如霜满不在乎的说道:“孔家那么大,连我这儿子都挡不住,藏书阁都被人给烧了,怪的谁呢?”
“再者说了,是我儿子烧掉的,总比一个外人跑过去烧掉要好吧!”
“他烧掉,至少我们还能够说,是他不小心,若是被外人给烧掉呢,这一巴掌可就狠狠的打在了孔家所有人的脸上!”
孔学文想要反驳,可是却又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驳,毕竟孔如霜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随即,孔学文满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如霜啊,如霜,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只需要告诉家里面那些老不死的就可以了,就说楚辞现在是我儿子,他们谁敢动我儿子,或者是对我儿子图谋不轨,别怪我孔如霜不讲丝毫情面!”孔如霜显得极其强势的说道:“到时候我若是回去了,他们想要安生,可就是一个梦了!”
孔学文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浓厚的苦涩,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这话。
因为他知道,孔如霜真的有这本事让孔家鸡飞狗跳。
孔学文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楚辞,现在也算是我子侄辈的了!”
“对,孔叔叔,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我绝对不会推辞!”
此刻,楚辞很是开心,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认的这个便宜干妈竟然如此的牛逼。
一个人就能够让孔家不吭声!
这种感觉真好!
“不觉得应该跪下行礼吗,孔家可是书香门第,很是注重礼仪的,又是刚入孔家……”
“我……”
“楚辞,别愣着,赶快跪下,这学文叔叔,是有大礼要送给!”
孔学文在听到孔如霜这话后,眼皮子立即一跳,急忙开口:“不用行礼了,不用了!”
楚辞微微一愣,这什么情况?
刚刚还让自己跪下行礼呢,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用了,难道就是因为孔如霜的话?
孔如霜是想要让自己打劫孔学文?
想到这里后,楚辞脸上立即充满了笑容,就像是绽放的菊花般!
“孔叔叔,怎么能够不用呢,不然的话,不是破坏了规矩,而且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干妈呢……”
孔如霜在听到楚辞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道满意的神色,这小子够聪明!
下一刻,楚辞作势就要给孔学文跪下行礼!
然而在这个时候,孔学文急忙一个箭步出现在了楚辞的面前,阻止了楚辞:“不用,这些凡俗的规矩就算了,刚刚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孔叔叔,我这可是当真了!”
“老子说不用!”孔学文重重的说道:“要是跪下,就是忤逆我的话!”
楚辞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既然学文叔叔这样说了,就算了!”孔如霜轻声道:“不过学文,这第一次见这侄子,不觉得应该稍微表示一下吗,不然的话,不是贻笑大方吗?”
孔学文的脸上充满了浓厚的苦涩。
当孔如霜让楚辞给自己下跪的时候,孔学文就知道孔如霜这是想要打劫自己!
“如霜,看我这出来的匆忙……”
“没事,记得下次补上!”孔如霜满是不在乎的说道:“顺便回去后,告诉其他人一声,就说我没准什么时候就带着我这儿子回去了,一个个都准备好见面礼,谁敢不给,我绝对饶不了他!”
楚辞心中猛然一动,内心中还充满了期待!
孔家,这可是拥有千年底蕴的家族,他们的见面礼,恐怕不一般!
现在楚辞很想要问一句孔如霜,什么时候过去,或者是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过去吧!
韩墨卿紧握着韩老相爷的手不肯松开,她不能再松开了。在这个世上她也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要紧紧的抓牢才行。
孙玉岩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焦急,“墨儿,你别急。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再过会秦大夫应该就到了。”
韩墨卿却是充耳未闻的紧紧盯着韩老相爷,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方才他在自己面前昏去的那瞬间一幕幕的重现。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离世,她不能再接受第二次了。
盯着韩墨卿的孙玉岩却觉得她的表情甚是奇怪,此刻的她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秦大夫来了,秦大夫来了。”常总管急忙的跑过来,身后跟着满头是汗的秦大夫。
孙玉岩忙迎上前,“秦大夫,你可算来了,快过来看看。”
秦大夫走到床边,看到床边的韩墨卿,“韩小姐,我现在要给相爷把脉,还请让一下。”
韩墨卿闻言,沉墨不语的坐到床尾去。孙玉岩则又多看了韩墨卿一眼,这会的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秦大夫给韩相爷把着脉,时间渐渐过去,秦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足足半柱香后,秦大夫才起身。
“秦大夫,岳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孙玉岩连忙寻问。
秦大夫微摇头,“草民现在还没诊出,麻烦孙大人稍等片刻。”
这么久都没有诊出?韩墨卿面色凝重的看着秦大夫从医箱里拿出银针,心里的不安也随之慢慢的扩大。秦大夫的医术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诊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这样的情况让她很是焦虑。
又是一番诊治,秦大夫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韩墨卿心里的耐心被慢慢的消磨。
一旁的孙玉岩面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不好,整个屋子里除了秦大夫偶尔的脚步声,静的让人心里虚。
随着一声长叹,秦大夫终于停下了动作。
“怎么样?”孙玉岩问。
秦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无力的摇头,“孙大人,在下才技不精,实在是诊不出。”
“秦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脉相看来,并没什么异常。草民又给相爷针炙诊过,可显示的结果仍是一切正常。照理说,相爷不会昏迷才对。”秦大夫心里也是十分不解,“这太奇怪了。”
孙玉岩急了,“若是一切正常,为何岳父会突然昏倒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呢?”
秦大夫无力的摇头“抱歉,草民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大夫你的医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若是你都诊不出还有谁能诊出呢?”
秦大夫微叹了口气。
“父亲,如果是那些很厉害很厉害的……叫,”韩墨卿努力的想着,“哦,叫太医的会不会治呢?”
看着韩墨卿一脸的无知,孙玉岩心里方才的奇异感消失,倒也没想到她会想到太医,“墨儿,太医只能给宫里的那些贵人治病,没有皇上恩准是请不来,也是不允许请的。”
“那,那父亲去求求那个皇上好不好?求那个皇上让很厉害很厉害的太医给爷爷治病。”韩墨卿急急的说。
秦大夫闻言道,“若是真能请来太医说不定可以,毕竟太医的医术远远在草民之上。”
孙玉岩面色犯难,“太医又岂是我们这些凡说请就能请的,皇上只怕不会轻意答应。”
“父亲去求求皇上吧,父亲。”韩墨卿眼圈泛红的哀求着。
孙玉岩心底里自然是不想请的,只是墨儿这般提了,不管皇上答不答应他都要去求一下,否则便会落人话柄了。
孙玉岩一咬牙,“韩爷,府里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入宫去求皇上赐太医。”
韩勇连忙点头,“孙大人放心。”
孙玉岩垂头恭敬的跪着,不敢抬头直视那九五之尊的夜帝。
“孙大人,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没有太医为皇室以外的人诊治的先例。”夜帝的声音里自带着一股王者之风。
孙玉岩头压的低低,“微臣知道,只是京城中的名医都诊治不出,下官实在别无它法,这才斗胆入宫求皇上。”
“京城中的名医都诊治不出?”夜帝声音微扬,“韩相爷这是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下官不知。”孙玉岩心里明白,皇上这是拒绝了,心里并不任何失落,入宫之前他就已经知道结果。
夜帝叹了口气,“若是今日朕为了韩相爷破了例,往后就没有理由拒绝其它官员的请求,孙大人可懂朕的难处?”
“下官明白。”孙玉岩头朝地磕了下。
“我方才来之前,在太医院晃了一圈,那卓太医现在可闲着呢。闲着也是闲着,让他出去走走也不错。”一直懒懒的坐在一旁的夜沧辰淡淡的开口。
孙玉岩微讶的抬头,迅看了眼夜沧辰。
夜帝转头看向夜沧辰,“皇弟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夜沧辰回道。
孙玉岩心中一惊,这夜王爷与皇上说话的态度竟如此懒散无理?
夜帝沉思了片刻,“你既这么说了,就让卓太医跟孙大人走一遭吧。”
孙玉岩惊的目瞪口呆,就这么一句话皇上竟然答应了?!这夜王爷在皇上的心里竟有如此的地位,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不惜破例?
“曹公公,领着孙大人去太医院一趟。”夜帝下令。
“是。”曹公公走至孙玉岩身边,“孙大人,走吧。”
孙玉岩被这一声惊醒才反应过来要谢恩,“下官谢皇上恩典,谢夜王爷恩典。”
“去吧,韩老相爷可还等着呢。”夜沧辰轻摆摆手。
待曹公公领着孙玉岩离开,皇上万年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疑惑,“皇弟不会是无聊所以才替韩相爷说话的吧。”
夜沧辰扔了块糕点进嘴里,“还真是因为无聊。”
夜沧辰不肯说,夜帝便知道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他拿这个唯一的胞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十八岁的弟弟小他足有十八岁,说是弟弟不如说更像他的儿子。自小跟在他身边,可不是当着儿子养的嘛,就连皇后还经常笑说,他把对儿子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弟弟。
“边境那天也安定下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夜帝说。
“暂时会留在京中。”夜沧辰面色突然变的认真,“皇兄,当年答应你的,还有两年的期限,你可不要忘了。”
夜帝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何事,“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改变心意?”
夜沧辰轻轻一笑,眼里却无任何的笑意,“皇兄莫不是还抱着我会改变主意的想法吧。”
夜帝心里微叹,当年他以为时间长一些总会让他改变主意,便与他做了这样的约定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是这般坚定“两年后,你若还是这么坚定,朕自然按照我们约定的。”
夜沧辰满意点头,接着微嫌弃的看着一旁的糕点,“御膳房做的东西怎么越来越难吃了。”
夜帝笑骂,“就你嘴叼,昨日皇后还说好吃。知道你今日要入宫,特地吩咐让人准备的。”
“皇嫂命人准备的?”夜沧辰咂咂嘴“恩,细细一口,倒还不错。”
“既好吃,你不如去当面谢一下你皇嫂的关心。”夜帝想起昨日皇后的吩咐,随口提道。
夜沧辰一听连连摇头,“这就不用了,我想起还有事情没办呢。改天有时间入宫再说吧。皇兄,你看起来也挺忙,皇弟我就先退下了。”
夜帝轻哼一声,“连早朝都不上,你能有什么事可忙。”
就算不忙也不能去见皇嫂啊,去了至少念上半个时辰,是那些让他娶妻的话“忙,真忙!皇兄,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回答,就径自走出御书房去。留下的夜帝眼中微带担忧,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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